继室难为 第109节  (第2/2页)
具尸身,褚睢安提着刀,踏上了最高处,听见殿门被推开也未回头,抬手便要劈下。    金龙椅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掀起的眼眸瞧他,“你一个异姓王,杀皇家子弟,还不够格。”    说罢,抽出身后的宝剑挡住砍来的大刀。    只是身子,未曾从椅子上离开。    “他不够格,那我呢?”丹阳县主咬紧后槽牙,一把抢过沈青山手里的剑,飞掠而起。    褚睢安侧眼瞧了下身边冲上来的人,将手中的大刀与她的长剑换了,安抚似的说了句,“歇着。”    男人不似往日般和煦,出招又狠又快,战场上厮杀过的,一招一式都欲要将人弄死,与李乾景那般被精心教导了许多花招式的不同。    谁占上风,一目了然。    沈青山瞧着那战况,双手抱臂靠在门边,丝毫没有上前的打算,与他并立的是李珩,冷眼瞧着那龙袍被划破,再到被血染红。    金碧辉煌的大殿,多少人想坐上去……    过招片刻,褚睢安手里的长剑直穿李乾景右胸口,将人钉死在了那把龙椅上,穿着皮靴的脚踩着他大腿,丝毫不管鞋底的泥泞。    他朝丹阳歪了歪头,道:“来吧。”    丹阳县主出手极重,刚上过药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戾刀砍在了李乾景的前胸,深可见骨。    又一刀砍在了李乾景的眉骨,直划到下颌。    再一刀断了他的手臂。    褚睢安也不拦着,神色淡然的欣赏那张疼得狰狞的脸。    血染金黄,脏污不堪。    整整十八刀,李乾景才睁着眼睛断了气,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吐出一个字。    丹阳县主垂眸瞧着那面目全非的人,眼皮沉了沉,手中的刀‘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声响在这空荡的大殿显得格外沉闷,整个人不受控的倒下。    “丹阳……”褚睢安动作极快,一把抱住了她。    这一夜,耳边的厮杀怒吼似是噩梦,翌日晴光满天,街上的商贩悄悄冒出头来打探状况。    经过一夜,血战的尸首被收拾干净,地面被大雨冲刷干净,如清空一洗。    朝堂上,群臣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那些文臣武将此时也不再呛声,能和和气气的问声好。    传言中的三份先帝遗诏,此时也都拿了出来,李珩被众人恭请继位。    剃了度的人缓步入了殿,却是没坐到那把椅子上,一身粗布衣立在一旁,在众人疑惑的神色中缓缓开口,“诸位抬爱,只我生性怯懦,担不起这天下之责。”    沉静一瞬,似有什么轰然倒了地,众人诧异,纷纷开口相劝。    李珩抬了抬手,“父皇膝下余我兄弟四子,李乾景狼心狗肺,残害忠良,现已伏诛,四皇兄虽被降为郡王,但乃父皇血脉,文韬武略,皆是我们兄弟中的佼佼者,最适宜——”    话未说完,褚遂安在袖袋里掏啊掏,摸出一封信,打断道:“殿下,成安郡王来信了。”    众人瞧得傻眼,这又是哪一出?    伺候在身边的小太监赶忙上前接过褚遂安手里的信,双手奉上。    李珩瞧着信封上的‘小五轻启’的字样,气得舔了舔后槽牙。    他四哥真鸡贼!    宣纸展开,上面龙飞凤舞的只有三个大字。    ——我不要!    倒是盖着私印的左下角处,有一排小字。    ——李小五,别让我揍你。    李珩深吸口气,慢条斯理的将宣纸折好,塞进了自己的袖袋里,又道:“四皇兄劳苦,快马加鞭的赶去漠北,将企图攻打我们北境的边沙秃子赶了回去……”    就在那些夸赞之词听得众人头昏脑晕时,只听他将话茬子转到了年仅三岁的奶娃娃身上,“小七虽是年幼,但他出生时霞光漫天,钦天监当日也说是吉兆,有太傅与诸位大臣看顾教导,想来不日便能主理朝政……”    褚遂安本是出神想着屋里那个尚且昏睡未醒的,却硬生生被这话扯回了心神,嘴角抽了抽,简直替他感到羞愧。    那是三岁啊!    不是十三岁!    这得养多少年才能主理朝政?!    怕不是得把满头花白的太傅都给送走了!    好在李珩也要脸面,想到那昨夜窝在自己怀里哭唧唧的小孩儿,难得良心发现,又补道:“当然,父皇既是留了此遗诏,我自该听从皇命,在七皇弟能主理朝政之前,暂为代理。”    众人顿时狠狠松了口气。    刚经了三皇子那一遭,大嬴朝着实需要一位能安邦定国的皇上,若是个奶娃娃……    先前政务纷杂尚未处理,奏禀的事宜很多,退朝时时辰已然不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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