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1/2页)
房间泛黄的主灯下,在衣帽间忙前忙后的余晏显得格外安详,也就是表面罢了。他这个从小被宠大的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整理衣服。 把收纳师归置的衣柜,折腾得乱七八糟。从小上学的时候,连包都不肯自己背,睡前他还得帮他检查笔墨课本有没有带整齐。 席澍蓦然觉得双腿发沉,整个人直直要往下坠,肺腑内袭来的绞痛让他连身子都站不直了。 “你收拾行李是要去那儿。” 余晏被惊了下,从搅成一团的衣服里头钻出来:“我去趟东北昌凤市。” “为什么要去东北。”席澍是个混不吝的,此刻却踌躇不前,似是而非地问着。 余晏默了下,慎重回答:“我想去找一个人。” “是谁。” 他仓惶错开席澍固定在他身上的视线:“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死了,我想去看看他的遗体。” 翻涌奔腾的热意简直让席澍肺腑都化成软流,灼伤他每寸骨肉。 他问:“阿晏,你是怎么死的。” 余晏猛然回头,喉头滚动了下,如同被胶水粘住声带,他半晌说不出话。 “余晏,1902年生于西京,1933年去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席澍居高临下,迸发出一种不容违逆的气势。 余晏失神地站了起来,所有思绪仿佛被他的目光所掠夺走,连呼吸中都带了涩气,无力地张了两下嘴。 席澍叫他……余晏?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从他口中听出这两个字了,他本以为一辈子都要套在成聿安这个壳子里苟且偷生了。 公元1933年,席澍死后第三年,他死于剿匪,睁眼是一百年后,在一个平凡的下午,他打开房门后,那个人倚着墙说警察例行询问。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余晏问:“你在说什么瞎话。” 席澍很艰难地叹了口气出来:“阿晏,别想瞒着我,你是我从小看大的,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我的。” “谁是你从小看大的,你少仗着大一岁摆架子。”余晏红了眼眶,轻笑一声反驳他。 席澍耳膜上清晰听到胸腔穿来的击打声 一下。 两下。 宛如在猛虎嘴下殊死一搏的公鹿,一下又一下用鹿角撞击着。 他不管不顾地上前,把整个人拥进怀中,如同他们与生俱来便是一体的,连骨带血都要融进去。 很痛,席澍的手跟钢筋铁骨一样,把余晏的肩头攥的痛极了,而他却一声不吭,反手搂住席澍,极用力。 他们连呼吸的生存空间都没有,仿佛只有胸腔的骨头被挤压到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