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第3/3页)
唇一张一合,吐出令温苓头皮发麻的话。    “羊水穿刺可以确定生父是谁,温苓,要做吗?”    温苓不知道什么是羊水穿刺,但只是透过「穿刺」两字就知道是一项很痛的手术,如果要做,傅怀慊一定不会让她打麻药。    无法预料的疼痛让温苓脚软了下,她用力握着门把手才不至于在傅怀慊面前狼狈地瘫在地上。    傅怀慊走到诊室中央停下。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办公桌下的椅子扯出来,视线淡淡瞧着门口那个墨镜盖住半边小脸摇摇欲坠的少女,“过来坐下。”    “不、不用。”    距离感眼下是她的安全感来源。    她呆在门口就挺好。    傅怀慊也不多言,迈着平稳的步伐朝她走来。    “等等!”    温苓几乎是尖叫出声,生怕傅怀慊亲自‘邀请’她过去坐下,她学乖了,立即松开门把手,走去傅怀慊拉出来的椅子上坐下。    傅怀慊拉出来另一个椅子,在温苓正对面坐下。    “抬头,墨镜摘掉。”    温苓不敢不从,一一照做,跟小学生面对高大威严的老师一般,听话地不能再听话。    傅怀慊目光从她手心里捏着的几张检查单掠过,看她躲躲闪闪的杏眸,“孩子是我的,还是京曜的?”    温苓害怕他,也害怕刚才提出来的羊水穿刺,但不承认,傅怀慊便要逼她去做羊水穿刺。    事已至此,再否认就要多受罪。    她抿抿唇,声音在发抖,“你、你的。”    她不敢低头,可她坦白承认过后,也不敢再看傅怀慊的眼睛,那里一定盛满了厌恶憎恨和滔天怒火,她立即闭上眼睛,求生欲让她嘴巴像个小机关枪一样叭叭个不停起来。    声调委屈又害怕。    “怀谦哥,我也被下药了,我不是故意进你的房间上你的床。”    “我就像是待宰羔羊被人送去你房间的……”    “那一夜我没任何意识,跟你之前,我没跟人上过床,之后我两天都没法正常走路。”    “我也很委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我就要经历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讨厌我,跟我过了一夜,会觉得自己脏了,现在我还怀上了你的孩子,你一定更讨厌我,我不求你原谅我,也不求你能放过我,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    她语速飞快,叭叭地说到这,一只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看了眼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    深色西装衬得他气质更加深沉,男人双腿交叠,姿态挺拔又板正,那张冷峻淡漠的脸上此刻格外地讳莫如深,注意到她睁开的眼,男人视线瞧过来,温苓立即又紧紧闭上了眼。    她委屈地恳求道:“我接受打掉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绝不让怀谦哥你心里膈应,但是可不可以——”    她脑子里出现手术台上鲜血直流的画面,她声音越发颤抖,眼眶都泛起深红,她惧怕地道:“可不可以让我打完麻药再流产。”    “如果怀谦哥你觉得不解气还是想折磨我,不要用流产不打麻药这件事,你以后只需要天天把我叫到你面前,就是在折磨我了。”温苓吸了吸鼻子,心酸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是心理折磨。    “说完了?”    温苓闭着眼,只能听见男人平静冷漠的话语,她委屈地点点头。    “睁眼。”    “我睁眼的话,就可以争取打麻药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睁眼,一定不会让你打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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