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1/2页)
谢必安不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没有理由会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的前提下杀了这么多的人。 汤药已经不烫了,范无咎拿起勺子自己尝了一口,相当的苦,苦到咽不下去。 谢必安朝他伸手,揽住了他的背,两唇相接,将范无咎口中尚未咽下去的汤药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是真的很苦。 “别喝了,太苦了。”范无咎说。 谢必安笑着回道:“我现在肉.体凡胎的,不喝药怎么能彻底恢复?过几天还得进京呢。” “那你老老实实地靠在床头,让我把药喂完。” 范无咎一勺一勺地喂,谢必安一口一口地喝。药很苦,谢必安没有皱一下眉头,仿佛入口的不是中药而是清水一般。 药很快见了底,谢必安知道他不得不和范无咎说了。 “算了,我不问了。”范无咎却突然说道,“你终归是为了我好,我可以怀疑所有人,但唯独不能怀疑你。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告诉我了,我再问你。” 谢必安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可能瞒他一辈子,但还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像八爷这么心软的鬼,如果知道了自己忙了这么久,却让所有他帮助过的鬼都魂飞魄散了,一定会很伤心。 我不能让他伤心,谢必安想。 ------------------------------------- 冠盖满京华。 人来人往,车马喧嚣,无论什么年代,京城总比北方小镇要来得繁华热闹。 “我爷爷当年位居高官,出行坐的也是这样的马车,住的也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郑离背着书笈,牵着一头老驴,朝黑白二人说道,“终有一日,我也会和他一样。” 穿着麻衣的穷酸书生,站在可容三驾马车并驾而行的宽阔街道上,意气激昂地说着自己的雄心壮志。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谢必安与范无咎对视而笑,谢必安的笑是想到他日后遭遇的苦笑,范无咎的笑是对郑离终于可以有机会实现梦想的欣慰的笑。 三人到驿馆时,已经有不少学子入住当中了,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大部分官话讲得还不是很好,相互用自己家乡的方言交流。 虽然郑离穿着略显褴褛,但驿馆的伙计却丝毫没有怠慢的意思,赔着笑给他们三人安排好了房间。毕竟伙计见多了登科入仕的贫寒学子,谁也不知道眼前缊袍敝衣的青年,会不会明日便只手遮天权倾天下。 本来郑离的意思是三人共用一间房,叫伙计多加一张床,三个男人挤挤也就凑合了。但范无咎不习惯与旁人睡在一处,于是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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