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2页)
怀禄的脸被怒气烧得泛红:“议事时他亦独断专行,一干政事圣旨皆由他事先草拟,只在上朝时交由圣上盖上玉玺,圣上偶或问上两句,动辄冷言冷语,不假辞色,说什么‘圣上如今业已亲政,也不能总是那般贪玩,六部政务虽有臣下代劳,读书一事还需圣上亲力亲为。’竟又堂而皇之指派了几名讲经宿儒,小的在旁相看,都是些牙齿都老掉了说话也漏风的老顽固,惯爱讲些祖训孝道,真真是气煞人!” 谢折衣垂眸研磨:“往前他亦跋扈,只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当初太后扶植起王炳昌,为的就是与本家外戚分庭抗礼,如今王氏倒台,又值范党群龙无首,清流名士一盘散沙,他谢衡一家独大,权倾朝野,专横些也实属正常。”雍盛用折扇缓缓击打着手心,浑然一副毫不萦怀的模样,“再说,王炳昌此番崩坍,其门客僚属众多,残余势力竟在一夜间悉数瓦解,这背后自然也少不得枢相在推波助澜,说来也算功劳一件。既有功,朕就大方一把,不与他计较一些面子上的得失。” 论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件事,没人比雍盛更在行。 “圣上能有此觉悟已是大智慧。”谢折衣道,“时局越乱,越不可轻举妄动。” “嗯。”雍盛颔首,“水一搅浑,就有宵小之徒沉不住气欲乘机摸鱼。” “科举在即,他们扼选官取士之道数年之久,门生故吏已占半壁朝堂,自不愿轻易就拱手相让。” “壬豫几次病笃告老,朕知他欲求个善终,朕也想给他个善终,只恐……” “宦海莫测,岂有涯岸?如今吏治败坏,贪风炽烈,便是他包容宽纵独善其身所致,既往不咎已是大恩,若能将功补过,再考虑全其名声吧。” “是极是极,皇后所言皆为真” 怀禄看看皇后,又看看皇帝,不知二人在打什么机锋,此时又见圣上起身朝中宫走去,忙低头躬身识趣地退下。 “你在写什么字?”雍盛移步至对案坐下。 谢折衣研墨的手微顿。 “自朕进来,你就没拿正眼瞧过朕。” “……” 谢折衣搁下墨锭:“圣上若无旁的事……” “别急着下逐客令,今日朕受的挫已经够多了。”雍盛一把扇子拄在案上,倚袖支颌,盯向谢折衣眨两下眼睛,竟似有几分恳求意味。 谢折衣绷直的嘴角动了动,到底没说出任何话来,错开视线,望着砚池里汪着的浓墨。 空气里能闻见翰墨书香,雍盛厌烦这种气息,一同厌烦自己身上散发的药味。 他放下折扇,随手翻开案上一部典籍,打破静默:“你可知道幕先生?” 谢折衣微微侧头,似在辨认并在记忆中努力搜寻这个突兀出现的人名,平静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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