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2/2页)
们夫妻俩心心相印,郎情妾意,迟早要行周公之礼,行了周公之礼,自然会有孩子,朕已想好了将来我们孩子的小名,若是个小公主,就叫……” 谢折衣叹口气,默默抬手,捂住耳朵。 太妃暴毙,郡王守陵,太后懿旨深夜直达中书省,翌日邸报即出,内外皆知,朝堂上自是炸开了锅。 此后三日,皇帝辍朝。 到得第四日,议太妃丧仪,皇帝虽高坐明堂,但似乎打定主意不置一词,除了发怔,就是打太极。有不知从何处听闻风声之臣,见皇帝颈间淤痕大异,神态间亦带有三分隐忍七分委屈,当即发扬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缠问不休,句句紧逼,雍盛能避就避,能忽悠就忽悠,实在搪塞不过去,就摆烂地丢下一句:“太后懿旨自有深意,朕为人子,岂能违拗?” 如此周旋一上午,直到下朝,雍盛脑子里都还在嗡嗡直响。 出了明雍殿,怀禄也跟着松了口气,抬头望了望晃眼的日头,问:“圣上被罗唣了半日,想必乏了,眼下是回寝殿休息,还是去御花园里散散心呢?” 雍盛于辇上揉按额角,半晌才道:“朕那三弟新遭母丧,又被发配守陵,此生永无翻身之日了。他虽对朕无情无义,但好歹兄弟手足一场,朕不忍心,理当前往探视一番,你说是不是?” “圣上宅心仁厚乃苍生福德,只是……”怀禄上前两步低语,“那澄辉殿如今晦气得很,三殿下自遭了囚禁,每日里大喊大叫又哭又笑,似是失了神志,圣上若真想去,远远瞧上一眼就是了,千万别捱得太近,免得……” 雍盛挑眉:“怎么,雍昼疯了?” “太医只说是哀入肝脾迷了心窍导致言行昏悖。” “哦。”雍盛淡淡地点了点头,“那就是装疯了,怕朕当真要他的命。走吧,且随朕去看看他装得像不像。” 如今的澄辉殿今非昔比,牌匾被摘了,宫门也紧闭着,一夕之间宫人奴仆撤了个干净,只余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监和一排带刀侍卫守在垂花门前,每日从门洞往里递送些简单的吃食。 看守与服侍被囚禁的郡王不是什么好差事,因此被分到这差事的侍卫与太监都是些不得重用的边缘人物,好些人都只远远看到过皇帝仪仗,从不曾有幸得见天子真容,所以当雍盛突然莅临,他们先是惊惶地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经怀禄提醒后才齐刷刷下跪行礼。 皇帝和善的目光慢慢扫了一圈,从中点了一人道:“你抬头。” 第68章 被点之人跪在角落里最不显眼处, 其余人好奇,纷纷扭头去看。 那人本恭敬垂着头,察觉到诡异的沉默后方猛然抬脸, 呆鹅似地梗起脖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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