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页)
的躁意,溢出的鬼气也逐渐变得凝实。 远离喧闹的街市,独自一鬼走入千灯镇甚少人踏足的地方---荒废的前朝寺庙。推门深入,已然惊起满天尘埃,失去了片刻清晰视野。 许是人气太少,一些脏臭的生物也不愿意停留在这,没有动静,更显寺庙的冷清。 满腹委屈正愁没地发泄,寺庙刚好给她一处宝地。 凌渡深双手持紧木棍,四处打砸,先是供奉香火的架台、发臭的水盆、木制的塑像,再是拧起尖石块到处划拉,碎了再找新的石块,安放正中央的小佛像也被凌渡深一脚踹开,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无情!无义!虚伪!骗子! 不就睡会儿么?睡得多又如何!还不行了? 靠! 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欺负我么?! 让我来就得来,让我滚就得滚?! 总是自顾自做决定,完全不问问我的意见,嗯好吧,这个不算。 凌渡深生气地抓起香灰,一把洒出去,瞧着空中尚且滞留的尘埃,她仿佛看到了她的情意,它永远都不能尘埃落定。 这不公平 凌渡深倚靠灰黄色的墙壁慢慢坐下来,双手抱在膝盖处,头部埋进怀里,为什么她连哭都没资格哭 负心人! 迷迷糊糊中,凌渡深再次陷入周公为她编织的美梦。 一睡,又是十日过去。 最后,还是太饿饿醒的。 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站起来,凌渡深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麻好麻怎么睡一会儿,竟然能饿得我发慌?怪得很,诶,出去跟萧空低个头算了,起码混个低质香火吃吃。没走多远,就被她自己踢碎的佛像绊倒,呈大字型趴着。 微弱的法力,致使她感知范围越来越窄,几乎一片漆黑,凌渡深快像一个真正盲人只能通过手摸索周围事物来抉择下一步行事。 啧。 凌渡深单手撑在地面,另一只手扶着膝盖重新站立,脚向前试探完才跨出一步。 屏蔽了视觉感官,令听觉与嗅觉变得尤为敏锐,就连十里开外的马蹄声、鸟儿啼鸣、竹叶摇晃声都如此清晰。 【香火】 【寺庙该有残余的吧,在哪呢?】 凌渡深不断深呼吸吸收更多的香烛气味,再顺着气味一点点挪动步伐,她发誓,成鬼十一年里从未这般渴望过香火,她岂不是要沦落没有神智的鬼仆了?啊!她要成为低级鬼仆了,好掉价! 心里嫌弃得很,可当她握住一截陈旧的香烛时却不顾原则啃食,才吃一小口,便恶心地吐一地渣渣,果然还是点燃的香火好。 怼在嘴边的香烛,一时间不知要不要啃第二口。 凌渡深!凌渡深!你可在这里?寺庙外传来萧空的呼喊声。 ? 不行,她现在太狼狈太脏了,不能脏了萧空的官服,也不能毁了一世英名。凌渡深赶忙摸索木柜的支撑点重新站起来快快地挪动,企图寻到一处隐秘躲藏地方,嗯?空的,方正,还挺大! 凌渡深得意笑出声,一股脑钻进去后缩起双腿,尽量藏起自己的身影。 不知过去多久,寺庙重新恢复寂静,只剩下秋风掠过竹林的欢快和她的喘息。 萧空走了么? 凌渡深小声嘟囔:哼,愚蠢的大骗子。甩甩香烛上的灰尘准备开吃,到口的香烛却被一股力气抽走,小手下意识往空中抓捞。 ? 超大,超软乎。 凌渡深把手抵在面具嗅,气味好生熟悉。 联想到某物,自己还做了这个举动,天呐,她好像个变态!凌渡深吞咽口水:罪过罪过,我不是故意抓你你相信意外不? 拂! 没有迎风刮来巴掌,而是一张光滑细腻的丝巾带走她手心闷臭的尘埃。 凌渡深一怔,低头咬住牙关:大人没必要这样,打一下又给一颗红枣,一点意思都没有。对面的人依旧不吭声,默默给她擦拭手臂。 凌渡深拍开丝巾,佯装发火:别碰我!听不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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